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

一想到少年感这个词,总会笑着叹一口气,有着一种无处可逃的自知。

安静不语者,应该如藤井树,在窗边捧着本《追忆似水流年》,白纱飘忽不定如懵懂男女的心思起落,但干净纯粹,没有一点十丈软红的烟火油腻。生机丰沛者应该如小闪,有过彷徨有过痛苦,但抬起眼来永远熠熠生辉,奔跑时更是一切阻碍皆能倏忽后退,所有烦恼所有苦闷都可抛在身后不再挂碍。

而这三期的迪玛希,就是我心中那簪花饮酒好年华的模样啊!

初见他,还只是一个带着羞怯的大男孩,就算有往日光芒的底气,到了个语言完全不同的地界也是会不适的吧?像一只从熟悉林地里跑出的小鹿,耳朵上沾着晨露,脚下更有青草香气,那湿漉漉的有些怕生的眼神露出些笑意或失些光彩,都分明清楚,自己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
谁能料到他一开嗓,震撼才是真的开始?

精致又纯粹,冶艳又干净,绝非凡品。这样的歌声应该唱响在凯兰崔尔的属地,有白纱一样的薄雾,有灵万物皆闪闪发光,或蹁跹枝头或上下翻飞。这样的歌声应该得到莱戈拉斯这般听众的安静聆听,他裹着月光转过身来,面上都是被这歌声染上的淡淡哀愁,比月光还要皎洁。

一曲将毕,他微微勾起嘴角,像是安心地叹了一声。他这样天赋异禀却有这样认真捧着音乐,好似对待一件无价瓷器,这样的笑容真是致命啊!

等从他歌声余韵中缓缓醒来,瞥见他那截幼白脚踝,整个人又过了一次电。

在等第二首歌的时候,我去听他之前歌曲,很有一种带上小帽在葡萄架下旋转跳舞的感觉~在那样的内陆国家,离海洋水汽那样远,哈萨克斯坦万幸有他,就像吐鲁番甜入肺腑的葡萄万幸有了坎儿井的清澈甘冽的水!

还看了他为音乐剧《巴黎圣母院》献唱的副主教独白部分,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,像是一株在暗处淤泥中挣扎的植物,枝叶翠绿鲜活叫人胆寒(讲道理,副主教是这幅皮囊,弗比斯的外貌得多么有竞争力才能合情合理哦)

再见他时,他已经更从容些,眼妆衣着都有歌剧风,明明是浓黑阴冷的款,却更显得他纤尘不染。他的高音一点也不吃力,只略酝酿便如一只金色飞鸟轻捷而起,到那九重天上。所以他唱出写孤寂寂寞词语时,总让我念及那些年少就成一番大业的豪杰,唱的都是顶点处无敌而生的寂寞。甚至还有一股南面称孤的傲气,叫我如何不击节叫好不深深沉沦?

他了解自己有怎样一幅嗓子,所以从容坦荡,也叫外人觉得他肆意嚣张。

我最喜欢他在高音处的停顿与盘绕,一切都在掌握,一切都任他挥洒。

这不是炫技,上天吻过他的嗓子,他也不懈前行,自然而然便一泻汪洋。

这是炫技。精湛的能力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,足以叫人驻足屏住呼吸。

昨天,他选择了他最喜欢的乐队最喜欢的歌曲。我宁愿相信他的低落和安静都只是因为太沉浸于歌声中,情绪没有缓过来,我不忍心去揣测其他可能。

本来他像一只夜莺,昨晚他就是那只夜莺,用自己的心头血浇灌红玫瑰,在凄凉的夜风中彻夜吟唱。哦天啊,一想到情到浓处自然而然地跪伏于舞台,那尖利玫瑰花刺好似扎在我的胸口,咕咕地往外流出血,想去暖他。

但他又岂止是那只夜莺,那样卑微渺小,被命运轻易辜负。所以到之后,越来越听出向死而生的激越。芒果舞台灯光好极了,烘托气氛再好不过,但在最后,所有的光芒都像从他身上涌出一样,从他的眼角眉梢从他抬起的手腕指尖甚至从他的呼吸笑容中冒出,照亮了无数迷弟迷妹的天地啊啊啊!

在等待《秋意浓》的日子里,继续刷《the show must go on》,他的低音真是醇香啊,好一坛美酒,只闻香气就要醉倒一片,饮入肺腑更是了不得。

无论是干干净净,不知其帅而无意中撩拨人心,还是从头到脚都闪闪反光的天赋异禀模样,眼波流转间只让人觉得阳光为他而生,又或者是成了一团烈火,烧得人血热,他都完美占尽了一个少年应当有的风流。

真好啊,年轻真好,有天赋真好。

就像不仅领先还回头观望对手的博尔特,就像抬眸一瞬就变易人格的诺顿。

借一句我极爱小说中的歌词——

赧占陈王八斗才,其余尔辈实难裁。我今一死弹冠庆,出得三分头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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